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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août 2015

Wang God, board

2021(壹)

汪板子這叫法,我是從他朋友那裏聽來的,別人叫他板子,後來我在“板子”前加了他本來的姓氏汪。只要在公開的書面用語場合,我以汪板子來稱呼這位仁兄,或者稱最符合西北語言習慣的“連手”,要是用大眾化的壹個詞語,不錯,妳想對了就是哥們,我也不妨多加個修飾語,鐵哥們。

我與汪板子已有十二年哥們情誼。十二年前我們剛上初壹(新課改後叫七年級)。第壹天占座位我去遲了只好坐在最後壹排緊挨後門的位置,後來他進來直奔我那裏。當時最邊上坐著張家彎的姚恒。

我幾乎每天都聽他倆扯犢子的瞎談,比如說他倆誰家養的兔子下了幾個崽,幾個白的幾個黑的等等之類的,他倆也算是我剛上初中開始交往的朋友,姚恒哪天開始轉學,我有十幾年不見了。我和汪板子後來合夥幹了好多壞事,比如,偷摘河溝灘裏馬爺爺家的西紅柿,辣椒。記得有次瘋狂到整壹個大書包摘滿了辣椒,當時那個樂得肚子痛,腿都笑軟了。還搗亂前排坐的女生等等的那都是過去十幾年前的事。

十二年前,我和魏家姑娘初戀,汪板子親眼親身見證了壹場愛情從開始走向死亡的漫長歷程,這是後話,就不再詳述。

我眉飛色舞地給她講述初戀的如何如何。十二年前,他希噓不已,等到多年後我在情海浮沈,沒個著落時汪板子說起他的女朋友,說女人味怎樣怎樣。他二爺爺的,老子連身還沒破呢,輪到我希噓。正印驗了那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過不用三十年。

這個階段,不如說我開始第二段戀愛是在初戀後六年在大學的壹段為期三四個月的戀愛。這個汪板子六年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他怎麽可以叫我對他的人生從希噓到敬佩?

(二)

我真正了解到板子有那樣“奇特”的經歷,應該在2013年農歷臘月二十四那天。我們西北鄉村按農歷時間的單雙數趕集,二十四這天老爹老娘去趕集了,汪板子爬高山過梁頂(陽彎梁頂)提著重禮來看我,哥倆好久不見,盡管那天沒有留他壹夜,秉燭長談,但也就在那天,我知曉了他故事的千千種種……

“我背過煤灰卸過水泥。晚上回宿舍,壹臉煤灰,搭著臟衣服,壹路上眼光怪怪的,有女孩子在笑,那時我感覺好丟面子,妳看別人都是在幽暗的燈光下親親抱抱,我每天都要往工地上跑,跑的多了工頭看他幹活老實,要是有活經常聯系我……”

“媽的,他們都看不起老子幹活,沒錢的時候就想著借我的,老子每個月吃香的喝辣的,那幾年的學費都是自己掙的。”

我知道汪板子做苦力的時候,他家的情況不樂觀:汪叔出車禍撞傷了壹條腿,估計沒康復多久,汪姨在做農活時被車砸傷,動了手術,在高中讀書的汪妹需要生活費,自己又在上大學……

我那幾年初三(九年級)轉戰鄉下東西南北,這個學校那個學校初四初五的補習,汪板子在會寧縣城上高中給我打氣說“哥(們)壹定要掘起”。及至後來他上大學我高中,我大學他在延安挖煤,活生生壹個現實版的“孫少平”時,他悲憤地說“爺壹定要掘起。”

的確,從哥到爺,其間辛苦尋常,絕非是除了當事人之外的任何壹個人不能感同身受。我作為好友也只能替他希噓,由衷的敬佩,像我這樣稱他神壹樣的西北人的人,更多的是道義使然。說的實在點,就是朋友關系太好了太能理解他的苦衷罷了。像這樣的男孩子,不,準確說是男人,這家夥早就不是處男了,不能說他是男孩子呢,呵呵,這當然是調侃咯。

(三)

2014年4月,汪板子租了壹孔窯洞。

延安的窯洞顯然是個造就人的地方。

這幾年汪板子儼然成為壹個人物,但依然使我們這些好友希噓、敬佩、疼惜。朋友們親切地欺負叫他汪礦。他也偶爾在朋友圈裏曬曬“經典”的工作照,其實是教人更疼惜,這就是“孫少平”活生生的現實生活。

他永遠沒有書中寫的那麽偉大高尚,但確確實實激勵著我們這些平凡普通的人。尤其是在那深山高溝裏還想念著同樣現實版“田曉霞”的女朋友琪琪。

她在蘭州商學院上大學,生活在大西北最繁華的都市。從小說到現實,無疑是我們這些人羨慕嫉妒恨啊,居然這家夥有個死心塌地的女朋友,想我追女孩半生都革命尚未能成功,這汪板子怎麽就贏得了女人心呢?汪板子有次說,妳要睡了她才……,我將信將疑。此處【壞笑】

不過這種想念的心理過程,和小說大概雷同吧,只有深深愛著的人才能體味念壹個人的滋味與追求愛情路上的百味人生。

(四)

汪板子養了壹只狗。

2014年6月某天我和汪板子視頻聊天,聽見它的狂叫。

我忘了問他養的是公狗還是母狗,是什麽顏色的,是那種看門的還是寵物的。嗯,既然有了新居,我想應該是看門的。

延安下了幾天雨,窯洞內很潮濕,墻壁掉了壹塊塊,他說等天晴了全線收拾壹下。

關於他的那窯洞和窯洞外的他走過的世界,汪板子確實給我描繪了壹幅美麗的景象。

據他說,戈壁灘上黃昏的落日,月光下的賀蘭山簡直就像仙境壹樣,想必他那田曉霞式的女朋友就是那仙境裏下凡的仙女吧。【此處偷笑】騰格裏的沙漠。他那手機拍得圖片並不能滿足我的眼球,倒是看見了全身好像脫光毛的駱駝,這些我只能借著汪板子的眼睛靠著自己的想象去體會。

不知道為什麽,直到多年後我才給自己的好友找了壹個合適的理由——為了生活。

時隔壹年,看到去年今天關於汪板子的說說,是那麽平淡的美。是的,那是我自己也在壹個漸漸平淡的心境裏的緣故。

好久沒聊天了。3月初我因重新找工作,還在蘇州住賓館時本來想打個電話。我是怕他嘲笑我說失意的文人(當然他是開玩笑),可即使他開玩笑,我自己會那樣想的。我才在這幾天感覺緩過神來(之前我還不確切我的這種消沈狀態是不是真會持續壹年)。

我也漸漸適應了每天面對不怎麽排斥又沒激情的工作生活,尤其是這種生活狀態下面對突來的寫作欲望,和這種欲望得不到美美發泄的矛盾,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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